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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七章 反擊,陷害是個技術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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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韻貞貴郡主怎一個人在這裏,瞧我的記性,想來是在等韻寧郡主了!”孟瑤聲音異常的尖細,臉上卻是帶些個幸災樂禍,這宮府沒有了兵權,便是在她們眼裏,也不過是空有郡主的位分罷了,自然是不放在眼裏!

“孟姑娘不僅聰慧,還是個知禮的!”納蘭靜索性便站在那裏與她說教幾番,以往便是沒有這個心思的,如今,多少人都盯著瞧的,怕都是看笑話的,看看沒有宮府的支持,自己卻是有多麽的狼狽,若是今日躲了去,怕也會有旁人,與其這般,倒還不如坦然的面對!

“那是自然!”孟瑤到底是沒個心機的,便是聽了納蘭靜這般一說,以為她到底是沒有勢力了,便是言語中會帶著討好的對自己說話,便是微微的揚起頭來,仿佛是有些個不屑的與納蘭靜答話!

旁邊的小姐們便是註意到這邊的動靜,瞧著孟瑤那沾沾自喜的樣子,便是不由的搖了搖頭,這納蘭靜那裏是誇她的,不過是在諷刺她,一個沒有誥命的女子,見了堂堂的貴郡主都不行禮,還大放闕詞,哪裏能瞧出一點的知禮!

安影雅瞧著孟瑤那樣子,便是不由得白了一眼,若非瞧著她還有些個用處,自己何須費盡心機的討好她,卻不想是這般沒腦子的,連這納蘭靜的話裏頭諷刺都聽不出來,悄悄的用手拉了一下孟瑤,微微的咳了一聲,便是給安影麗使眼色!

“見過韻貞貴郡主!”安影麗瞧見了安影雅的眼色,便是從後頭往前邁了一步,聲音清脆利索,只是那眉宇間卻是有化不去的憂愁,即便是在人前強顏歡笑,那股子的哀怨,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!

“安小姐趕緊的免禮,安小姐倒是與我見外了!”納蘭靜輕輕的一笑,虛手一扶,面上便是帶著一絲的坦然,只是,她的眼神掃過安影麗的面容時,微微的變了變臉色,卻是笑意更濃了,原她是存了這份子的心思,自己倒是會讓她得不償失!

眾人瞧著安影麗的樣子,不由的撇了撇嘴,這安影麗倒是個有眼力勁的,這不是明顯的給孟瑤暗示嗎,若真存了那份心思,又何須等到說了一會兒個話才行禮,這能進的皇宮的人,哪個不是跟人精似的,心裏頭便是清明的很!

孟瑤的臉色閃過一絲的惱怒,她雖然是個沒心機的,可卻也不是傻子,安影麗不可能突然行禮,這細細的想來,卻是知道納蘭靜卻是在諷刺她,她瞧著旁邊那些個小姐們,似乎都捂著唇笑著,臉上便是火辣辣的熱,“韻貞貴郡主倒是個心思寬的,都出了那麽些個事情,還可以站在這裏,卻是勇氣可嘉!”孟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卻讓強讓自己冷靜,便是暗指這宮府都倒了,這納蘭靜又是被趕出納蘭府的,便是罵納蘭靜是個沒臉面的,出了這些個事情,卻是還敢在外頭露臉!

“孟小姐到底過譽了,所謂的勇氣可嘉,比起孟小姐來,我倒是自嘆不如!”納蘭靜微微的一笑,臉上卻也不惱,聲音裏軟軟的,卻是回過去剛勁有力!

這京城的人誰不知曉,這孟瑤先是被二皇子諷刺是個長舌之婦,又在宮府的院中被人發現與納蘭燁華有不幹不凈的關系,後來又在納蘭府的喪禮上,想要陷害納蘭靜不成,倒是將自己的心思暴露的,而且,本就是個庶出的,自己的姨娘是個不守婦道的,右相為了遮羞,便是將她姨娘貶了位分,即便是將她記在了嫡母的名下,這庶出便就是庶出,永遠更改不得的,若是論起沒臉面來,這孟瑤當真是無人能及!

“你!”孟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,她雖然每次都忍不住的挑釁納蘭靜,可是每一次都被納蘭靜頂了回去,可是,她卻瞧見納蘭靜便又忍不住!

“孟姑娘,我們便從那頭瞧瞧去,看那頭的泉水,倒也不俗!”安影雅卻是瞧著孟瑤要發怒,趕緊的拉了拉她的衣袖,讓她暫且的冷靜!

“倒也是,那我們便過去的瞧瞧,省的在這裏瞧見礙眼的!”孟瑤瞧見安影雅不住的給自己使眼色,才想起了她們的計策,便只是冷哼了一聲,眼裏卻是閃過濃濃的興味,不過,她倒是不甘心就這般的離開了,便就是往那頭走去,卻也還要在叩頭上占個上風!

“小姐,這倒是奇了,倒是不像孟瑤的脾性了!”流翠瞧著安影雅她們離開後,不由的說了一句,畢竟,這孟瑤每一次都是不到最後的失敗,是絕對不離開的,可是,這次這般輕易的離開,卻是讓人有些個驚嘆了!

“不過是還有更高的目的罷了!”納蘭靜淺淺的一笑,便是轉過頭去瞧那潺潺的流水,剛才孟瑤經過她的身邊時,眼裏卻是帶著一絲的得意,一絲的興奮,仿佛是即將要發生什麽,納蘭靜微微的垂著頭,任由那輕風吹起流蘇!

“秋月,你盯著安影麗!”良久,納蘭靜的思緒一片的清明,似乎所有的盡在掌握,便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,安影麗孟瑤能想到的,根本不足為據,只是,自己終究是不能忽視安影麗的,那不合適宜的愁容,倒是讓不由的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,她的眼神暗了暗,卻又吩咐了秋月幾句,卻又才安心!

“咦,我的珠子呢?”納蘭靜這頭剛說完,便是聽到不遠處安影雅的聲音微微的擡擡,納蘭靜轉過頭去,瞧著已經有不少人圍著她了!

“怎麽辦,這可是從北海祈福回來的,黑色珊瑚珠,剛才還好好的帶在這,為何突然不見了呢?”安影雅瞧著眾人都過來了,聲音越發的響亮,仿佛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!

“莫不是掉在哪裏了?你先莫急,我們便是回去找找!”孟瑤似乎很善解人意,她便是說完,有幾個熱心的,便也迎合了起來,倒也覺得孟瑤說的是個理,這個珠子若是掉了,定然是掉在了她剛剛走過的路上,這黑色的珊瑚珠本就不多見,更何況是在北海祈福來的,自然是名貴的很,這帶在身上可以辟邪保平安的,若是掉了,當真是不吉利的!

安影雅似乎著急的很,聽了眾人的話,便是覺得有理,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往回走了去,便是好心的小姐們,也是幫忙尋來!

“韻貞貴郡主,不知可瞧見王妃的黑珊瑚珠?”終究是到了納蘭靜的跟前,孟瑤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敬,不過,她來問納蘭靜卻也沒有人會說什麽,畢竟,大家都瞧的仔細,這安影雅到底是在這站了許久,許是就在這掉的,更何況納蘭靜一直沒有離開,卻也有瞧見的可能!

“不曾!”納蘭靜冷冷的瞧了孟瑤一眼,隨口說了句,卻又轉過身子去,瞧那流水,臉上卻始終帶著一絲的愜意,她微微的仰頭,仿佛是在享受那微風拂面的悠閑!

“郡主可記得清楚?畢竟這王妃只有在郡主這便站了許久!”孟瑤瞧著納蘭靜連正眼瞧她都不願意,心裏頭便憋悶的慌,不由的擡了擡聲,臉上更是帶著濃濃的憤怒,從旁邊瞧去,便只是見一個女子,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,仿佛是在沈溺於自然的景色中,而旁邊的一個女子,一臉的兇神惡煞樣子,仿佛如那市井潑婦一般!

“孟小姐這是何意?我家郡主說沒瞧見,便就是沒瞧見!”秋月瞧著納蘭靜不願意理她,便不由的說上了一句,這孟瑤當真是個不省心的,納蘭靜都不願意與她多言,她還是這般的糾纏不休,當著是沒皮沒臉的!

“放肆,主子們說話,哪裏有你多言的份,莫不是平日裏韻貞郡主便是這般教的你規矩!”孟瑤冷了冷聲,若非是顧及在皇宮,便是真想拉過納蘭靜的臉來,自己與她說話,她便是對自己不答不理的,這不是當眾讓自己難堪嗎!

“孟姑娘!”納蘭靜冷了冷聲,沈著臉便是轉過頭來,“我的婢女便就不勞孟小姐超心了,不過,她有沒有規矩自然是我心裏有數了,這主子說話自然是沒有她說話的份,可是,為主子分憂卻是她的責任,主子不願意說的話她自然是該為主子說出來!”納蘭靜一字一頓的說著,絲毫不顧及右相的顏面,便是像狠狠的打了孟瑤一巴掌!

孟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,納蘭靜仿佛就是明著說,那些個話不過是她想說的,是她不願意與自己多言,才讓跟前的婢女與自己說話,這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,孟瑤緊緊的咬著唇,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歷,“郡主說的是,不過,這規矩不規矩的暫且不提,倒是這珠子,這麽多人都尋不見,怕是與郡主有關吧!”孟瑤定了定心神,讓自己看起來莫要那般的憤怒!

眾人一聽不由的變了變臉色,這雖然都瞧出來孟瑤便是故意要尋納蘭靜的麻煩的,可沒想到說的這麽直白,都立在一邊默不作聲,或也有故意要看笑話的,畢竟這一個是前左相嫡女,一個是右相的愛女,她們鬥起來,倒也可以給京城帶了些個笑料來!

“孟姑娘這話卻是讓人聽不明白了,莫非孟姑娘覺得本郡主會將一枚小小的珊瑚珠放在眼底?”納蘭靜不怒反笑,不過卻也能明白的指出,孟瑤根本就是無理取鬧,這珊瑚珠雖然是個稀罕的,可是,人家到底是堂堂的貴郡主,便是什麽沒見過,還會將這珠子放在眼裏!

不過,納蘭靜瞧著孟要的樣子,眼裏倒是閃過一絲的可憐,若非有右相的勢力,真不知道,還會不會有人願意與她說話,安影雅接近她,不過是將她當箭用了罷了,什麽事都是由孟瑤出頭,便是真出了什麽事,也只有孟瑤自己扛著,安影雅不過是想左手漁翁之利,孟瑤是個傻的,每次都瞧不破她的這點玄機!

“郡主是不會將一顆黑珊瑚的珠子放在眼裏,不過這旁的人便不清楚了!”孟瑤說著,便還配上那幹笑的聲音,聽著便是刺耳的很,仿佛是在嘲笑什麽!

“孟姑娘當著是好心思,不過,若是說離王妃近的人,也要數孟小姐了!”納蘭靜聽了孟瑤的話,卻也不惱,只是淡笑了一聲,平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,可是,卻是有力的回擊了孟瑤,這孟瑤不過是抓著安影雅在納蘭靜的跟前站了那麽片刻,可是,若真是細細的想來,最有機會動手的人,並非是納蘭靜,而是一直與安影雅走在一起的孟瑤!

“郡主,這是什麽意思,本小姐還會將一顆小小的珠子放在眼裏?”孟瑤心裏一急,卻是趕緊的撇清,這大家對忌諱的便是手腳不幹凈,若是傳出自己有這嗜好,將來自己如何能做的了主母,又讓京城的人如何瞧自己!

“孟小姐莫急,本郡主自然是相信孟小姐並非那眼皮子淺的人,不過,這旁人可不一定了!”納蘭靜始終是雲淡風輕,手輕輕的扶著秋月的手,一臉坦然的瞧著孟瑤,卻是用孟瑤自己的話,狠狠的反擊了回去!

“你,你敢讓人搜身嗎?”孟瑤一急,卻是用手指著納蘭靜,柳眉倒立,單手掐腰,哪裏還有大家小姐的風範!

“皇後娘娘駕到!”孟瑤正惱怒的厲害,卻是聽到太監的聲音響起,眾人趕緊的跪下來行禮!

“快些個免禮,剛剛瞧著這便熱鬧,卻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事情?”皇後淡淡的一笑,便是讓眾人免禮,瞧那樣子,前些日子的事,顯然沒有影響到她,如今,臉上似乎盡掛著得意,她雖然殿前失儀,可是皇帝並沒有責罰她,如今宮府有辭官歸隱,這兵權怕是有不少都會落如楊國公的手上,眾人都是會審時度勢的,瞧著皇後的地位越發的穩固,都巴望著能討好皇後!

“啟稟皇後娘娘,是王妃的珠子掉了,臣女們尋了些個會兒,卻依舊沒有找到,可是,王妃剛剛也只有在韻貞貴郡主的跟前停留過!”還未等安影雅開口,卻是孟瑤強了先,眼睛狠狠的瞪著納蘭靜一眼,微微的福了福,卻是讓皇後忍不住的皺眉!

“皇後姑母,侄女想來這韻貞貴郡主定然不會做這般的眼皮子淺的人,不過,既然王妃只在韻貞貴郡主的跟前停留過,若不細細的盤問,倒也讓人覺得有些個不明不白,想來韻貞貴郡主是個坦蕩的人,想來跟前的人也是如此,倒不如讓她們搜身以示清白!”皇後臉色有些個不悅,不過,卻是有人比她先說了話,眾人微微的擡頭,才瞧見皇後的後頭跟了兩位素衣女子,想來便是楊澤的兩位嫡女,一位便是嫡長女楊蕓,一位是嫡次女楊妍,這開口的便是楊妍!

“妍兒不許無禮!”皇後緊緊的皺著眉頭,這楊妍雖說是為證明納蘭靜跟前的婢女的清白,可誰又不明白,一個貴郡主跟前的人被搜了身,便是說明這貴郡主是被懷疑的,這本身就是對納蘭靜的侮辱!

皇後不悅的瞪了楊妍一眼,這誰都知曉楊澤的死或許與鑲平王有關,這鑲平王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對付楊府,還不是因為宮府,如今楊妍這般的說話,有眼色的人都瞧的明白,分明就是故意針對納蘭靜的!

“不過是個珠子,尋個找找便是了,如何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,莫不有失了身份!”皇後冷冷的瞧了眼安影雅,她雖然身在皇宮,可是有些個事情卻也明白,這孟瑤是個沒心思的,這所做的事情,莫不是就讓安影雅指使的!

“啟稟娘娘,倒也不是臣女們胡鬧,只是這出了個眼皮子淺的人,若是不查出來,當讓臣女們惶恐不安,這次能丟了珠子,下一次或許丟了便是更貴重!”孟瑤瞧著皇後沒有追究的意思,便不由的說出聲來,她便是意思皇後痛恨宮府,便是巴不得納蘭靜出事,如今怎麽會出言袒護她!

“謝孟姑娘好意,想來韻貞貴郡主跟前的人卻也是見過大世面的,定然也不將這珠子放在眼裏!”安影麗從孟瑤的身側諾諾的說了句,仿佛是在幫納蘭靜說話,可是,納蘭靜卻不認為她有這麽好心!

“若是以前,定然是不放在眼裏,不過現在,宮府都```````!”果然,安影麗的聲音剛落下,便是孟瑤趕緊的接了過來!

“宮府如何?”突然聽到身後有個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,卻瞧得韻寧貴郡主從眾人的後頭走了過來,“臣女見過皇後娘娘,剛剛聽的孟姑娘一口一個宮府,臣女卻也不明白了,臣女的父親到底是皇上親封的戰王,怎是孟姑娘可以隨意提起的!”韻寧郡主的聲音響起,便有人自動的給她讓出了一條路來,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,那眉眼中似乎更多了一分讓人挪不開眼的絢麗,仿佛是那浴火的鳳凰,得以重生!

“韻寧丫頭到本宮跟前了,這戰王便永遠是戰王,今後誰要是對戰王府不敬,便是對皇家不敬!”皇後沈著臉,讓人瞧不出她心裏頭想著什麽,不過依舊親切的將韻寧拉了起來,畢竟韻寧將來嫁的是太子,韻寧郡主是個聰慧的,如果她能一心一意的幫助太子,對於太子而言可是要好處的!眾人聽了皇後的話,趕緊的應了聲!

“啟稟皇後娘娘,既然王妃的珠子掉了,孟姑娘懷疑是臣女的人拿了王妃的珠子,倒不如讓人搜一搜,畢竟這王妃的珠子,可是名貴的很!”納蘭靜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,那一聲的名貴倒是讓人聽的分明!

“既然如此,本宮也不願意讓那賊人逍遙,便由得嬤嬤去瞧瞧吧!”皇後微微的瞇了瞇眼,她本來是想放過納蘭靜,如今既然是納蘭靜自己提起的,自己何不成全,皇後到底是身在宮裏頭的,有些個事情便是瞧的分明,這定然是有人陷害,不過,能不能躲過去,倒也只能看納蘭靜自己的本事!

“啟稟皇後娘娘,兩位婢女的身上並沒有珊瑚珠子!”那嬤嬤搜完秋月與流翠的身子,便是將結果稟報給了皇後!

“怎麽可能?”孟瑤不由的驚呼出聲,眼睛睜的大大的,明明是安排好的,應該就在流翠的身上啊,怎麽會沒有呢,定然是那嬤嬤老眼昏花,沒有瞧清楚,孟瑤越想越不甘心,“啟稟皇後娘娘,莫不是嬤嬤落下了什麽地方?”孟瑤忍不住開口,她便是就不願意讓納蘭靜好過!

“孟小姐,本宮念你是初犯,你便好自為之!”皇後聽了孟瑤的話便是不由的冷了冷臉,這說嬤嬤沒有瞧的清楚,莫不是諷刺皇後有意包庇,皇後雖然並不想與右相府為敵,可是,事關她的威嚴,是斷然不容許旁人侵犯的,更何況這般愚蠢的女子,又如何能得了右相的意!

“娘娘,那裏有顆珠子,莫不是就是那黑珊瑚珠?”嬤嬤聽到孟瑤敢質疑她,臉上便升起幾分怒意,要知道她是皇後身邊的紅人,便是後宮的妃嬪見到她都客客氣氣的,如今讓一個沒有分位的小丫頭說了去,便是如何讓她不惱怒,眼睛不由的往一旁瞧出,卻見得那草地上,似乎有一顆珠子掉在那裏,在太陽的照射下,倒是閃著些個亮色!

嬤嬤說完,眾人的眼睛卻是盯在那裏,安影雅卻是趕緊讓人過去撿了起來,孟瑤氣的渾身發抖,可是卻又不能發作,畢竟皇後已經對她頗有微詞了,若是再開口,只會讓皇後對自己更為的反感!

那婢女小心翼翼的將那珠子捧在手心,可是讓走到眾人跟前時候,眼睛卻微微的變了變,卻瞧著那黑珊瑚的主子,卻發著淡淡的紅光!

眾人仿佛是想到了什麽,眼中卻都流露出些個鄙夷瞧著安影雅,定然是安影雅愛慕虛榮,便是用紅珊瑚的珠子圖了墨色,然後炫耀她有黑珊瑚的珠子,自己不想心掉在了青草中,卻還想冤枉人家納蘭靜,納蘭靜到底是個貴郡主,想來平日裏打賞下人的也是個珊瑚的珠子,如何能將這東西放在眼裏,到底是老天有眼,和河水便的草坪本就潮濕,這染了墨色的珠子掉了下來,自然會沖去這後來的顏色!

安影雅的臉上一陣的紅色,她是沒有黑珊瑚的珠子,不過是用紅珊瑚的珠子代替,不過就是為了嫁禍納蘭靜,毀了納蘭靜的名聲,卻不知道,竟然掉在了草中,她緊緊的握成了拳,卻是將趕緊取出帕子,將那珠子包了起來,“這珠子到底是開過光的,莫不是神明發怒了?”嘴裏頭邊說邊包的嚴實,她雖然說什麽貴為王妃,可也是個掛名的,在安府雖是嫡女,可因為出了那些個事情,她的處境在安府連個庶女都不如,自然是尋不的名貴的黑珊瑚,她心裏頭有事,卻沒有發現,這繡花的帕子,早就不是她原來的帕子!

“桂嬤嬤,去將她的帕子給本宮取來!”皇後瞧見安影雅的帕子,猛的變了臉色,眼裏露出一股子的殺意,便是不由的沈了沈聲,吩咐旁邊的嬤嬤!

眾人有片刻的呆楞,便是孟瑤頂撞皇後的時候,皇後都沒有這般的不悅,眾人的眼睛不由的落在了安影雅的帕子上,莫不是這帕子有什麽玄機!

安影雅有些個沒反應過來,臉上掛著濃濃的驚訝,手中不防備,卻是讓那嬤嬤生生的從她的手中取走了帕子,便是那包裹在裏頭的珊瑚珠子再次的掉在地上,卻沒有一個人再註意,所有的眼睛卻都盯著嬤嬤手中的帕子!

只見她將那帕子展開,呈給皇後,卻見得那帕子上用紅線繡著牡丹,金色勾邊,可是卻沒有像平日裏她們瞧見那般,是盛開的牡丹,卻更像是開敗了的牡丹,便是旁邊有一只蝴蝶,並非落在花上,而是掉在地上,仿佛微微的煽動翅膀,並非是要展翅飛翔,倒像是在垂死的掙紮!

眾人的心中不由的一驚,這牡丹是花中之王,在一家之中便是指當家主母,而在這後宮之中卻是代表中宮的皇後,這開敗了的牡丹,莫不是說是皇後目無百日再說,詛咒皇後離著敗的時候便不遠了?可是,皇後僅僅是一撇,根本不可能瞧清楚,如何便在看這帕子的第一眼的時候,便動了這麽大的火氣!

“皇後娘娘,這並非是臣女的帕子,請皇後娘娘明察!”安影雅瞧見那帕子的樣子,心中一驚,她的帕子雖然也是繡著彩色的花,可並非是牡丹,而是芍藥,她雖然是王妃也能用的牡丹,可是今日終究是要進宮的,用牡丹的帕子,卻是奪了皇後的威儀,更不是開敗了的牡丹,可是,安影雅現在解釋卻是無人再信,畢竟瞧著皇後動了這麽大的怒意,是誰都會將責任推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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